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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

短篇小說「女人香」系列

這不是人生!

自從早上在捷運裡,被變態男捏了我一把屁股之後,接下來的遭遇完全都不是我能接受的現實。

我,三十一歲,兩年前從Boston讀完書回到台灣,進了公關公司後,不但每天被豬頭的客戶煩得半死,面對自己無能的主管,我更是欲哭無淚。

從小就被教導,要好好讀書,將來可以過好生活。

我從不懷疑,力爭上游的每每名列前矛,只為了要改變自己家中不甚優渥的環境。為了出國拿學位,不想讓家裡增加負擔,我更是連續打工了十年,將存來的錢當做學費。

兩年前學成回國,卻聽說台灣進入M型社會,貧富兩頭挑,看你要到左邊,還是到右邊。

我挑不到好的那邊。

於是我開始了一個月約莫三萬元薪水的生活,扣掉公車費用以及每天中午的便當錢,我估計我一個月可以留下兩萬元,一萬元拿回家裡,再繳個幾千元的保費,我不知道生活,還可以有什麼娛樂。

幸好,我認識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。一年前我和Tommy結了婚,如果說,這輩子活到現在,有什麼讓旁人羨慕的好事情,這應該排得上首位吧。

只不過,今天還是最糟的一天。

捷運上被變態男捏了一把後,我雖然狠狠的回頭瞪了他一眼,但是他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,卻讓我也說不出任何話來。

到了公司,因為前一天小主管的個人疏失,使得大主管破口大罵。

小主管為求脫罪,血淋淋的將責任推到我身上,於是乎,大主管就當著全公司三十幾個人的面前,痛罵了我三十分鐘。

會議結束後,因為責任已經被推卸到我身上來,連帶的客戶端窗口,也是一通電話殺到,我拿著話筒,耳朵再度被強暴了將近一個小時。

想說快要接近中午休息時間了,人事部再來一通電話通知我,幾年前我出國讀書的時候,有部份稅金沒交代清楚,國稅局來函通知,若不繳清,公司將會扣我薪水…

至此,我真的體驗到,啞巴吃黃蓮的真諦。

「明明不是我的錯,為什麼我一定要承擔?」

「客戶其實也知道,卻還是故意要找個人來出氣,他夠膽就去對Abby吼,對我吼?哼!」

我滿口飯粒卻還是對著Tommy大吼大叫。

「好啦!別生氣了,事情都是這樣啦,這就是人生呀!」Tommy一貫的溫柔告訴我,人生的通則。

「這算什麼人生!我必須一直壓抑真實的我,一直看著這些搞不清楚真相的人,在那邊指指點點?」

「他們也無奈吧…搞不好…他們也掩藏真實的自己,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…」Tommy溫柔的口氣,總是可以讓我的怒火稍微平息。

「好啦,我知道啦,這就是人生,對嗎?」在煩了老公半小時後,我的氣也消了。

「那我先回公司了,你還要在這邊坐一會兒嗎」

「嗯,我吃完就離開」

走回公司的途中,我忽然想起來要到國稅局補繳那幾年前的稅金(過了三年才來通知?哼!),只好轉頭繞道改去搭公車。

巧的是,一擠上公車,我就看見了那張我忘不掉的臉。

那是早上的變態男,但他沒看見我。

變態男的臉面向我,但他的手,依舊抓在他身前,那個背對著我的人屁股上。

因此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,他的手在別人屁股上的猥褻動作。

在經歷了早上的一堆鳥事之後,我怒由心生,緩緩的推開人潮往他前進,我打算揭露這個王八蛋的惡行,我要讓他知道,這世界不是他想的這麼簡單。

不料當我走到受害者身後時,我聽到了受害者的聲音。

而他是面對著變態男在說話的。

「這算什麼人生!我必須一直壓抑真實的我,一直看著這些搞不清楚真相的人,在那邊指指點點?」

我聽了不禁一愣。

這不是我的台詞?!

而變態男,竟然溫柔的對著他說。

「別生氣了,大家都是這樣過日子的,這就是人生呀……」

瞬間變態男意識到了我的存在,一抬頭與我四目交接,神情又是緊張,又是害怕。

而這個背對著我,被變態男捏著屁股的人,發現到變態男的眼神後,也跟著回頭。

面對這時還牽著手的他們兩人,我終於知道,這世界不是我想的這麼簡單……

也終於知道,今天早上,變態男捏我屁股的原因為何……

因為這個我眼中的受害者,是Tommy……

後記

這篇故事,寫得比較隱晦,不知大家能否了解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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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則留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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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0415
    2021 年 1 月 27 日 於 下午 5:32

    這篇不是很懂Q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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